接下来的日子,姜知宜的身体依旧在一天天好转。
她偶尔会到楼下花园散步,阳光好的时候,会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看一会儿书。
她彻底平静了下来,这种平静并非伪装,而是一种暴风雨过后,对一切都不再抱有期待的漠然。
这种漠然,比任何愤怒的指责都更让门外的两个男人感到窒息和恐慌。
顾昭野变得沉默寡言,眼底曾经的张扬跋扈,被一种深刻的痛苦和悔恨取代。
他不再试图解释或祈求,只是日复一日地守着,像一座逐渐风化的望妻石。
覃佳事件让一些豪门密事浮出水面,政府开始对一些行为恶劣的家族势力进行清算。
顾家之前与覃家来往较为密切,也在调查之列。
虽然顾砚词和顾昭野没做过什么触及法律底线的事,但他们有一些仗着背靠顾家、行事无所顾忌的极品亲戚,所以顾氏也遭了一劫。
顾砚词为此忙得焦头烂额,好些日子都没能过来医院。
…
…
这天,姜知宜做完了最后一项检查,医生通知她,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
下午,顾砚词和顾昭野几乎同时接到了消息,两人前一后地赶到了医院。
他们站在病房门口,看着姜知宜自己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不多的私人物品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顾昭野:知宜…
…
明天,我送你…
…
不用了,姜知宜没有回头,声音平淡,我自己可以。
顾砚词按住顾昭野的肩膀,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他看着姜知宜的背影,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,声音是刻意放缓的沉稳:公寓那边我已经让人重新检查过,安保系统全部升级,你会很安全。
另外…
…
他顿了顿,拿出一张黑卡,放在床头柜上。
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