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手阿憨听言略微回忆,点点头,说道“那一战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“我们跟在虓虎身后,阵前杀穿王帐金狼卫,他扭下左贤王头颅放在腰间。”
“吓的匈奴人胆寒,十万大军作鸟兽散,直接崩溃..”
屯长神色严肃的点点头,一把搂住他的肩膀,正色道“那你还记得,当时我们差一点死了吗?”
副手阿憨脸色一白,心有余悸道“我记得,当时我们都想斩下左贤王的头颅立下大功,却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实力。”
“差点死在一名王帐金狼百夫长弯刀下,是虓虎及时出手救下了我们。”
“你还记得虓虎长什么样吗?”
“我当然记得,这辈子..”
副手神色骇然,猛然想起什么,转头看向屯长。
他点点头,叹道“救命之恩,怎能不报答。”
“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看到他,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”
“可不应该啊,他是虓虎啊,怎么会沦为罪兵?”
“正因为他是虓虎,才会沦为罪兵。”
“你想想,当年那一战,虓虎明明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,偏偏却成全了司马家二世祖的将名。”
“而本该名震西洲的虓虎,却依旧默默无闻。”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屯长这一番话,副手阿憨听完,眼眸中闪过惊悚之色,情不自禁道“他们想将虓虎收为走狗仆从?他们怎么敢!”
“哈哈哈,他们有什么不敢的?明眼人都能够看出阴山之战的不对劲。”
“这天下没有人是傻子!”
“若不是这朝廷烂透了,我等又何苦沦落到当权贵走狗的地步?”
这一刻,屯长,副手和五十名昔日热忱的炎汉士卒,无不黯然垂首。
有人更是伸出双手看向掌心,眼眸湿润,落下泪来。
他们也曾热血沸腾,也曾为荣誉抛头颅,洒热血..
可现在形势逆转,双手却沾满了同袍之血。
回不了头了..
“踏踏..”
忽地,密道内再次动静。
“吼!”
一声不似人声的兽吼从密道中响彻。
“准备关门!”
屯长当机立断大喝,众士卒闻声戒备。
“哎呀”
当啷.
突然传来惊叫,密道阶梯上传来阵阵金属碰撞发生的声响。
“曾江,救救我,我脚扭了,这些黄金都给你,别放弃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