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白下意识的环顾四周:“已经派人打听到了,听说今日陛下在荣妃寝宫发了好大的脾气。寝宫内的下人都受了责罚,现如今已经传遍了,估计要不了多久京中巴结公主的人只怕是要翻上一翻。要我说怪不得今日公主和国师一起回府……”
沈徽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意识到不对劲的飞白也是立刻闭嘴。
那肯定是感觉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,不需要在公子您面前装了……之类的话语被硬生生咽下回肚子里。
沈徽之也是出言教训飞白: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以后休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了。”
飞白耷拉着脑袋,“是。”
沈徽之脑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天楚清商的举动,“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,再说了我相信她。”
“既是相信,那公子您今日在府外还哪样?我还以为你真的……”飞白小声嘟囔着,在意识到自家公子的再次警告后,他乖乖闭上了嘴。“那我不说了还不行吗?”
但终究是安静不过三秒。
飞白再次问道:“对了,公子您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?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让我打听这件事?”
沈徽之想到白日里,他跟着宫人行至一个宫门处,正巧遇上朝阳公主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从另一处宫道里离开。
在从宫人的口中得知:“朝阳公主,这般气势汹汹的,这是要去哪啊?”
“看那个方向应该是陛下的御书房。”
“陛下的御书房?不是说无召不得入吗?那朝阳公主还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,朝阳公主是被陛下从小宠到大的,又有这般显赫的出身,御书房又算得了什么?说不定陛下一见到朝阳公主,便改了主意。”
……
直觉告诉沈徽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,方才荣妃的人这般来者不善,那若是如此阿愿岂不是……
飞白:“公子,你怎么了?难道是我问的不对?”
沈徽之的思绪被话语声打断,他看着面前的飞白。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。”
飞白:“嗯?”
沈徽之端起方才倒的茶水,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:“为了洗脱嫌疑。”
飞白这下子算是彻底陷入迷茫的沼泽里,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密林和浓厚的迷雾,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出路。
沈徽之:“别想这些了,我先前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?那个人是否在京城的范围内?找到了吗?”
飞白有些为难,“找是找到了,就是他现在可能不怎么方便见公子。”
沈徽之:“嗯?”
飞白:“林二公子传来消息说,他们的人按照公子的交代足足找了四五日,才终于找到了最符合公子描述的那人。先前林二公子也拿过画像去确认过此人,是公子要的人不错。就是、就是……他现在为了躲避追杀,蜗居在一处破庙里,和一群乞丐一起。而且二公子传来消息说,最近京城中曾不止有一波人在找他,因此二公子派出去的人也不敢轻易的打草惊蛇,只能在外多派几人暗中保护他。”
沈徽之:“确认人没事了就好,你去安排一下吧!我想先见他一面。”